
调查报告的墨迹都还没干透呢,特朗普那边就已经给南海那两起离奇的坠机事故定了性。就那么快。27号,他在一个采访里就那么随口一说,讲自己听了“尼米兹”号航母的简报,虽然军方还在吭哧吭哧地调查,但他觉得,八九不离十,就是那个“劣质燃油”干的好事。
这话说出来,美国海军那边也是,哎,立马就跟上了节奏,说要顺着这个话头查。可这玩意儿,最终结论没个好几个月怎么可能出来。所以,这到底是总统的直觉,真的就那么神,一眼看穿了天机?还是说,这只是找了个最方便的台阶下,一个最省事的锅先甩出去再说?
说句公道话,特朗普这次抛出的“燃油论”,你要是纯从技术的角度去抠,还真不是完全没影的事儿。你看,掉下来的那架“海鹰”直升机,还有那架“超级大黄蜂”战斗机,它们喝的都是同一种油,叫JP-5航空燃油。这东西,算是美国海军的“标准饮料”了,走哪儿都用它,主要是因为在航母上存着,那玩意儿的燃点高,相对安全。
但安全也就是相对的。燃油这东西,一旦给你闹点脾气,飞机从天上掉下来,那真就是几分钟的事。你想想,在航母那个又湿又热又咸的环境里,储存或者加油的时候,要是混进点水,漂进点杂质,甚至……甚至长了点微生物,堵住了发动机,那可不就当场给你罢工了么。
或者,更直接的,输油管路有那么一点点看不见的泄漏,或者过滤器给堵了,发动机“吃不饱”,自然就没力气飞了。尤其是在航母上弹射起飞,你想想那个瞬间,整个燃油系统承受的压力有多大,一些平时藏得好好的小毛病,这时候就全给你爆出来了。也不是没发生过。飞行员算错油量这种事,听着挺低级,但也真有过。有时候任务时间一长,或者等着降落的飞机在天上排大队,盘旋啊盘旋,一不留神,油就烧光了。这些倒霉事儿,翻翻美国海军的事故档案,都能找得到,最近的一次就是2016年,一架“超级大黄蜂”就栽在了燃油污染上,发动机性能受影响,然后就……没了。
而且,“尼米兹”号自己也不是那么干净。就说2022年,这艘航母不是还曝出过航空燃油漏进了饮用水舱的大丑闻吗?搞得一船的水兵上吐下泻,身上还起皮疹。那次是没掉飞机,可也足够说明问题了——这艘老船的管路系统,恐怕早就锈迹斑斑,问题一大堆了。
就在“尼米兹”号那边焦头烂额,一头包的时候,特朗普的专机刚刚在吉隆坡落地。他这趟亚洲行,本来是想来耍威风的,风风光光地推销他的那个“印太经济框架”,把航母往南海一摆,那不就是给自己的谈判桌增加筹码嘛。
结果呢?人算不如天算。半小时内连摔两架飞机的简报,跟催命符一样火速送到了美方代表团的驻地。会议现场的气氛,据说瞬间就掉到了冰点。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,本来一个个西装革履,意气风发,准备在会上指点江山的代表团成员,突然间就个个神情僵硬,脸跟刷了层白漆一样。
当地有家媒体,《星洲日报》,写了一句评论,真绝了:“南海的风浪似乎吹进了会议厅”。一点都没说错。一场原本设计得充满“表演感”的外交秀,就这么被彻底搅黄了。美方代表在会后,连例行的联合记者会都取消了,面对外面一排排的长枪短炮,一句话没说,匆匆就溜了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,简直就是个行为艺术,把美国想要展示的“力量”,活生生地给演成了“事故”。印太司令部倒是第一时间发了通报,一个劲儿地强调,说事故发生在国际水域,和什么“敌对接触”没关系,用词还特别小心,选了个“mishap”,意思就是“小意外、小不幸”。可这种苍白的解释,在这种时候,谁信啊?谁又能真的被安抚住?
坠机这事儿背后,可能藏着的是更深的东西。这些年,美军飞机失事,简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,隔三差五就来一出。你当然可以说,这是因为训练强度大,飞得多,掉得也多。但这解释不了全部,更没法回避的是,它那个庞大无比的后勤保障体系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、老化。
就拿这次的“尼米兹”号来说吧。这艘船,真是一员老将了,在海上奔波了快半个世纪,按理说,今年就该光荣退役,回家养老了。结果呢,因为新的“肯尼迪”号航母工期一直拖,全球热点地区又到处冒火,它就只能“超期服役”,一直撑到2026年。一艘疲惫的老船,带着一群疲惫的船员,执行着高强度的任务。
美国海军大概是想把这次南海部署,当成“尼米兹”号退役前的“最后的辉煌”,来一次谢幕巡演。结果,事与愿违,这两声坠入大海的巨响,注定是给它的服役生涯,画上了一个无比尴尬和遗憾的句号。
中国的反应,相比之下,就显得平稳,但又意味深长。南部战区的发言人只是指出,美军在南海这么频繁地搞抵近活动,本身就是在危害地区稳定,增加安全风险。这话底下藏着的意思,再明白不过了:南海不是你家后院的军事秀场,你老在这玩火,就别怪火烧到自己身上。
几天后,特朗普的亚洲行,就在一种很奇怪的、低调的氛围里继续着。在后面的行程里,他再提到“自由航行”这个词的时候,语速都明显慢了下来。有记者不死心,又追问坠机的事,他只是有点疲惫地回了一句,说“我们的军人勇敢可靠”,然后就再也不多说了。
又过了几个星期,美军那份磨磨蹭蹭的官方调查报告总算出炉了,确认是机械故障和复杂海况共同作用的结果,排除了外部干扰。但报告结尾有一句话,被很多媒体都拎了出来:“连续操作的风险在累积,需要重新评估行动节奏。”这话,听着像是一次军事上的惨痛教训总结,但又何尝不是一场外交上的深刻提醒呢。力量和风险,从来都是并存的,你展示肌肉的背后,是沉甸甸的代价。南海的浪,还在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舰身,也同样拍打在每一个,试图在这里炫耀武力的人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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